裴锦程微微一震，腾出一只手来抵在餐桌上，手指轻轻摁住太阳穴，没有回话。

顾言汐认为他没有听清，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遍：“锦程，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？”

裴锦程握着她的手，轻轻捏着手背，始终没有答复她的问题。或许是真的没听清，也或许只是不想答复。

顾言汐倾身靠在他胸膛上，自顾自说道：“你不答复我也知道。”她皓白的贝齿咬了咬唇，见他眼神迷离，就道，“你以前就我一个女人呢，你只爱我的。”

裴锦程微微一笑，在酒精的作用下，那笑脸越发的诱人：“是谁嚷嚷着要捉奸，用梯子爬到三楼窗台，成果摔下往了。”

顾言汐闻他说起往事，不禁一下子来了精力：“你不爱好她的。”

“是谁禁止我往约会，大雪天在我家门外站了一夜，后来高烧了。”

“那我还是成功了。”

“也只有你这么不要脸。”

“不然怎么能追到你？”

“一点女孩子的自持也没有。”

“锦程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实在，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对不对？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那你确定不盼看我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，对吧？”

“你说呢？”裴锦程伸手搂过她的腰，从身后抱住她，炽热的唇贴在她耳根，带着红酒味道的气味缭绕在她耳边，酥酥麻麻。他声音沉沉进耳，“你敢有其他男人？”

“所以呀……”顾言汐刻意停下来，等着裴锦程接下文。等了片刻不闻他说话，只好又道，“你把锦盒放在哪里的？”

顾言汐紧张的屏住呼吸，竖起耳朵听着裴锦程的答复，生怕一不警惕就错过了他的任何一个字。

她提出饮酒，不是真的想和他往回想那段曾经的美好。曾经纵使再美好，都已经是曾经，她不想活在回想的苦楚里。

她现在，只盼看找到锦盒，把池君瑞手中的那份“卖身契”拿回来，然后找个正常的工作，赚钱给母亲治疗，做个最平常最平常的人。

曾经她认为，人生要大张旗鼓才算完善。实在，平平庸淡才是福。

等了许久，依旧不见裴锦程说话，她紧张的手心都捏起一把冷汗。她知道裴锦程很讨厌别人有目标性的接近他，那她今天晚上的行动，是不是在寻衅他？

试探着喊他一声：“锦程？”就算是赌气，好歹也说话呀！这漆黑的夜里，忽然没了声音，只会叫人畏惧。

还是得不到回话，顾言汐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，轻轻推开裴锦程，他身材好似没有气力，一失往支撑便无力的软了下往，她急忙伸手扶住他，晃了晃他的胳膊：“锦程？”

没反响！

什么情况！不是喝醉了吧？他的酒量没这么差啊，她都没有醉，他怎么会醉？她将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，感受着他的心跳，如往日那般安静沉稳。

暗自松了一口吻，但心里忍不住抱怨起来：逝世男人，怎么就这样睡着了，要害的问题还没有答复呢！早知道会这样，前面就不要说那么多无关要紧的话，这下好了，白忙活了一晚上。

心情糟糕透了，顾言汐懒得再管，起身往外走，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，转身回到裴锦程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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